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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arest cachito:

   颱風夜,父親在家,母親在樓下悠晃健康地叨碎,陽台外望上一片漆黑零散的枯枝殘林,隨風刮出陣陣呼嘯.練了一下午的琴,從莫札特開始,貝多芬,海頓還有肖邦,舒張了手指筋骨,投入過頭,連傍晚換瓦斯的阿伯來過都不知道.

   想起你常說的,一家人,去哪都好;一家人,吃什麼都好;一家人,待在家最好.

   收到你的明信片那晚,也就是從你家回來那天,身上有各種味道,中午吃完飯聊天時,緊張得冒冷汗黏膩了肌膚;下午可愛奔跑的狗狗們,擁抱的味道;晚上生火烤肉起風後,撲鼻的香味;車站內不算擁擠的人潮,來去疲憊地發睏.回到家進門時已經近午夜,可拿到信時,我還是開心地跳腳.

   這封明信片取代了你去金門寄給我的那張,我黏著它就像黏著你那樣,咬著你字裡行間每個換氣的逗號,就像每天晚上你都變成我的玩具,任我咬任我吻,我食著也秤著思念的重量,在睡前,吻過你之後,輕盈地再讀一遍你的信.

   好想你,一轉眼就九月了.

   還想再跟你過下個中秋,下個中秋,我一定可以穿得更像女孩子,不穿那雙破破的帆布鞋了(笑).

 

 

Cach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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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會這樣,偶發的情緒襲來,感性氾濫,窩陷自身與投射自身的過程中無盡反芻或反駁,心神衰弱.又,任性地將斷裂破碎的思潮一步步漫進你溫熱胸膛,原想在深邃褐色眼瞳裡找出一絲不耐或厭煩,好讓這一切莫名奇妙的自艾自憐順理成章,卻因輕聲的一句回應,我又被救贖了,於擱淺岸邊,登上你的離島.

 

持續有豪雨即臨的消息,而高雄大旱仍迫在眉稍,梅雨遲來,天干物燥,金黃色成串的阿伯勒如初春黃花風鈴木般花開的盛密,鳳凰緊追時令,在滿綠的小葉欖仁樹群裡托出一抹豔紅.風來散了雲,也吹落結成棉花的木棉,橫過烈日當頭的午時,萬里晴陽,髮尾漸長隨風貼服勾勒臉的輪廓,天空無雲沁藍無邊,濕悶空氣挾著欲來的風雨,明是如此難耐的溫度,我卻陷入懷秋殤感的思緒,盯著落了一地的緬梔白花,樹梢上卻盛開依然,生命周復,季節周復,我們的關係,是否也在週期性的周復?

 

太容易不安,對一個只消一襲氣味,一段簡短對話便能與過去做連結的人,回憶太龐大,唯有和你在一起時,彼時當下的濃度才能消退暈散些.我還是得一個人獨自面對過去,我說.

自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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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30 Sun 2014 15:58
  • 無題

 

青絲縷縷,如引如思。

思念蝕骨,成灰亦相思。

斷髮解梏,伏流案前。

燎原暴雨,終歸於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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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6 Fri 2014 21:13

 

 

整理一份資料需要花多少時間?

整理一年的日記需要翻出多少時空,風與光景?

想起你與那時候的自己,也想起你常哼的一首異國曲,薀著淡淡菸草味,繞舌旋轉的語言說著關於等待的故事。

等待,形容事情處於一個緩慢或滯留狀態。我以為哈金那本“等待”寫得蔚為漫長且殘忍,小鎮裡的男人在逐步成形的三角關係裡頭等待終成眷屬,十幾年來試圖做些改變或自我反省,可在鏡頭拉遠,時光已逝後才赫然有了等待的結果,竟不過是一場空的醒悟,反芻那些熱戀或愛上的證據都在決定等下去時,瞬間被大量的猶疑,巨大時間的恆河流水潰堤而稀釋。

 

我也在等。

多虧了旅行,磨練出等待的耐心。待機室裡等遲來的班機,在飛機離地前寄出一封明信片; 趕路的夜間巴士與迷離的銀河一起劃過天際,墜落在你佇立於前的車站; 等著可以回家的日子,是無論夜多長夢又多多,家鄉與母親總在蹴醒前便消離殆盡,滲入窗台餘光,殘影缺缺。日子無可避免陷入某種思念,念某時某地的靈魂,有依稀溫柔的問候,有寬廣無垠的自由,也有反覆呻吟難分難離的說愁。等著再遇見你,叼回割讓出去的曾經。可若少了等,僅是待,不欲求任何結果,不願讓時間侷限住游離躊躇的每一秒鐘遲疑,放任一魂一魄待在被限定的星球,真空的宇宙出奇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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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08 Tue 2014 00:09
  • 擱著

 

"擱著吧!"你說。

 

星期五下午濕熱陰天,人潮擁擠台北城,喧嘩不已的咖啡廳,每一桌的人們都擺弄著漂亮、撒上點白糖粉的鬆餅,尋找最美光線與完美笑容,按下快門只為了那瞬間打卡。我們這桌也嘰嘰喳喳沒停過,但要如何在用餐一個半小時間,吐出這近一年來的生活瑣事,化簡或短說彷彿都難以道盡,難以為你描繪我所看出去的現在這個世界面貌。我想,你也這麼想著吧!

結束了這陣子的小旅行,在對話裡發現,朋友們都"擱"在某種生活狀態裡頭。

 

"擱著"到底是怎樣的心態,放著閉上眼,相信時間是種工具,自然而然會去沖淡地處理掉它。

小魚說,擱著是因為明白付不起一旦行動之後的代價。看得見也明白所謂的代價或價償,但因為無力處置所以"擱著",安於此刻的現狀,彷彿這樣的現狀可以無限複製以及延長。

可甚麼是"現狀",所謂的現在又是甚麼,是每一分秒流逝而不見的現在,還是僅只是一段不甚改變的時間?

我們懷想著不去改變就能保值甚至永存,這也許才是思考中最詭譎的地方。保持物體於任一狀態都需要力,持續地給予一道力,即使是不動的物體都有重力與支撐力在拉扯,於宏觀下並不差別,卻在看不見的另一張圖中,發現不動是因為得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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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26 Thu 2013 16:10
  • 寫信

 

有記憶以來,我總是不停地寫信。

沒有收信人時,我寫日記。

 

習慣總是在漫漫恆河中,一層疊一層於暗流中,待沙土淤泥成疾,才驚覺地註上一筆。寫一封長長短短的信,大概就是這樣來的吧!

小時候老是轉學,新同學才剛記住名字,又得走人,維繫以前同學的情誼就只能靠書信。在那個孩子還不懂得俐落上網的時代,我們沒有msn即時通訊或FB這類社群網站,單純的一組電話號碼和一筆一畫寫下的住址,變得分外有重量性。因為家管甚嚴,講電話通常是不允許的,寫信到成了最好的抒發方式,但也不知為何,我的朋友們都不若我這麼熱衷寫信,往往是我寄出去的多,收回來的信少之又少,大概是那些孩子都不知道該回些甚麼給我,又或者沒看懂我想要說甚麼以致於不知如何回復。

這或許是我漸漸總處於自言自語狀態的最初雛態,回一封信難,還是寫一封信難?

寫信,做為一個主動者,可以東南西北,含糊或挑明,三分問候,五分闡述,兩分閒聊,註記上日期後,便可寄出。彷彿了了一樁小事般,解解嘲後,自得其樂。

可收信人呢,我很少去想到收信人的心情,畢竟我不期待誰的回信,只是送出一份想說的話罷。今年聖誕節,我準備了一些賀卡如同去年,一一寫完後,早早寄出。朋友不多的我,鋃鐺一算也有十八封卡片,台灣、香港、加拿大、澳洲、越南...等。寫上一封信,早就不算甚麼的我,對於跟我同輩,卻對書信甚為陌生的其他人而言,是否太過負擔。

其實一封信能表達甚麼,充其量不過是一個moment下的即時產物,一杯咖啡就能寫出一張明信片,在空中飛行八個小時,也寫滿了三篇的信,到底想要寄給誰,而寄給誰又有甚麼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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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祖的婚禮,結束了關乎世俗規範的禮儀,我拎著那一束伴娘花球離開會場...

 

想起自己多年前曾寫過一段文字

徘徊躊足的印跡

隨潰散的意志在月夜裡消盡

宇宙間的生命周而復始

可時間軸上的你或我

或流動的河或今晚的風 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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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自己的舊文,發現無名這裡是我重要的日記本,從05年開始至今,竟已經過了六年,真可怕不是嗎?
不管每一篇發出去的文章是不是文義通暢,詞句優雅,都是,都是我當下最最真實、真心的文字...

我也不懂自己是怎樣寫出那些文章,好比07年底,我寫了"紅色NIKE球鞋",為自己小小初戀做了紀念,讀08年那篇"寫日記"時,我竟有點鼻酸,原來我是這樣一步步,懵懂般、漸漸地了解、看見自己;"自己"是09年對自己這個我最完整的描述;而"你好,我好",比起當時,也適合我現在此時此刻的心情;用"606病房"記錄一場母親的刀,"啟程後的風"是你來聽我彈琴那晚寫的;08年中和菁、文見面開開心心彈了琴,用"大 開 心"來記錄這麼一次相聚; 祖回高雄後第一次見面我寫了"open system";09年回高雄收到你的明信片後寫下"寫給你的一封信";"病語"是09年發生那可怕事情的後遺症....

六年,恐怕不是短短一句話可以表述的。
和另個人的空白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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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7 Tue 2011 02:09
  • Sad



 

很奇怪,是不是真的到了某個年紀了...
開始會在意經期長短量多,以及,默默計數這是第幾個,我人生裡浪費掉的一顆健康卵子。

 

我十五歲那年就知道自己未老先衰,總是比其他朋友易感易悲,身邊少有能夠真正安慰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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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追夢這部電影已經過了第七天,剛看完隔天,睿一直逼問我,好看嗎? 會是那種看了會後悔花錢的3D電影嗎?
我只告訴他,關於這部電影,如果你沒有非常非常喜歡五月天,請你不要花任何一毛你覺得可能是冤枉的錢進電影院。

在我心中,五月天永遠是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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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前還會再見面吧。我說。
你笑著說,當然。

那,我們就先不擁抱了。
就像我們不熱衷拍照那樣,我們慎重每一個關於離別的擁抱。

不管是祖搬離東寧路的那一年,還是隔年大學畢業,我都深感時間像是用飆得在過。
一直到回高雄,時間才好似稍微緩了下來,也許是因為思念總不停綿延回到我可愛的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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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父母吵架。

等等,是吵架嗎?真的是吵架嗎?有吵起來嗎?
只是滿肚子不舒服,只是有那麼丁點大小聲,這樣算吵架了嗎?

那一刻我很清醒,沒有比那一刻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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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動筆寫。


決定去日月潭泳渡是因為高中同學在msn撈人,而我剛好被撈到,很簡單,很衝動,很熱血。

那天以前我根本沒想過我能夠泡在游泳池以外的水,也沒想過我能夠游這3.3公里,這天外飛來的一筆,沒有想太多,就憑著也許很酷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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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3 Sat 2011 00:47
  • 電話



 


昨晚,我接到了電話。

 

一個哭得很慘的聲音,哭得聲嘶力竭。

她說她悲慟不能自己。

遠在異鄉的一個人房間,心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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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和一位朋友偶然聊到小學轉學經驗,印象中每次從母親那又得知要轉學消息時,我和弟弟似乎都只能或只會很安靜地接受,沒有大哭大鬧,沒有太多情緒,安靜的準備和同學說、和老師說、和好不容易有那麼點習慣的環境說再見,於是我學會了用最淡泊的態度面對所有身邊的感情,常常要離開某間小學,同學圍在身邊都哭慘了,我卻堅持要笑著說再見,然後在每一次寫信時,痛哭流涕。

離開,意味著丟棄。

我再不停離開、不停丟棄的小學過程中,試圖理解離開與無法離開的人的差別,但那種丟棄或被丟棄所累積而成的想念也許是差不多,我們看見了空間的移動,卻看不見生命的本質一直仍在。就像"山本文緒-藍或另一種藍"裡頭,女主角在人生的某個轉淚點上遺留了部分的自己在東京持續地兀自生長,是不是我也有另一個自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脫離我的掌控與冷靜,任性的留在原地度過與我全然不同的青春期,那可能就是"那些年"裡頭,柯騰所說的平行時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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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看完至今一個多禮拜,電影殘留的畫面彷彿仍在眼前模糊卻又清晰地晃蕩,如同青春,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唯有一個男孩的笑臉,與其他人不同,異常異常的清楚。


如果要點選我心中的沈佳宜,我想那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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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2 Mon 2011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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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並不困難...
反而有種頓悟清醒的感覺,像一早起來就衝游泳池那樣,有點無腦的熱血,卻自己high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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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Rock It!

五月天回來了。
我要去見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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