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旅行有感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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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去了一趟中國旅行,先落北京再進內蒙,總共待了十幾天,關於大陸與台灣關係問題,有幾件事情印象很深。

其中一件發生在內蒙,參加一日tour的活動,幾個人搭了小車橫過中俄邊境,那天遇上了所有行程裡天氣最好的一日,陽光明媚,夏末餘餘,風拂油花,小麥垂微。

車裡頭有幾個女孩,年紀與來自都不同,比我稍長的上海女孩,與我年紀相符的新疆女生,還有個在廈門讀研究所的女學生,另個是來自四川的大學生在背包客棧打工。

在聊天等待夕陽落下之時,我說了一些“台灣人如何如何,中國人如何如何..."等字眼,女大學生不算婉轉地對我說,“你可不可不要再說,中國人怎樣,台灣人怎樣,你應該要說,大陸或內地人,我們都是中國人,你這樣說是錯誤的。”

這話題太敏感,還沒來得及回應什麼,緊接著女研究生說話了。她說,“如果真要分開說,那麼台灣人在用字遣詞上,太膚淺太無聊,你怎麼會連學霸是什麼意思都不懂,看來是我們這的文字造詣更廣博,更精深。”,幾個女孩跟著答腔附和,關於剛剛那個短暫,且稍稍扯到政治議題的問題轉換成另個文字遊戲的話端。

我沒什麼表現,沒有擺臭臉或沈默,依舊笑笑應對著。上車回旅社後,上海女孩特地留步對我說了幾句話。

她說,“你別他們計較,這些都是還在教育體系裡頭的孩子們,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我知道你們台灣人看待大陸與台灣是兩個世界,這也來自于你們的教育,所以,別放心上。”

她豪爽地拍了拍我肩膀,我們就各自回房了。

那幾日遇見的“中國人”,都是這樣,非常自豪自己的祖國,尤其是年輕人。唯一遇見會說自己祖國壞話的,是個年近退休之歲,送我橫過大興安嶺的老師傅,在小鎮的郵政局裡做差,熟悉附近三個鎮上所有的戶口,土地面積與煤氣使用量等等。一個熟知政府運作方式並經歷過文革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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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搭了早班飛機降落在雪梨,另一個風采迷人,燈火環繞的城市。三月微涼,縮在外衣裡,整個人累的昏昏沉沉,拿著地圖正反不分,左右在幾個破舊古老的地鐵,翻轉幾回才總算找到預約好的背包客棧。

 

待在雪梨的那幾天,總陰雨綿綿,穿梭在滴答的車陣人潮,用外套帽子遮蔽小雨,點一個人的咖啡,靠岸邊思索,在傍晚斜陽下,拎著簡單的食物回去。

 

幾天下來都和一群歐洲人擠在在公共廚房,各自烹著各自的晚餐,一搭沒一搭的閒話聊天。我等著滾水沸騰,熟捻煮透馬鈴薯,撈起後在鍋盆中用湯匙碾碎,拌著少許沙拉醬做成一碗馬鈴薯泥。切末的香菜和生菜,和著新鮮的番茄一起拌勻,弄上一碟家常沙拉。找個有窗的位子,戴起耳機播著一系列思鄉的歌曲清單,那一刻彷彿,彷彿在這裡住上了大半輩子那樣。

 

雪梨之後的行程是往更陌生的內陸去,也因此我在這趟短暫,為了同志大遊行的小旅行,一直無法好好,或靜下心來感受這個城市,相對地竟是一直排斥它,她是我進入另一波冒險的前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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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恩和那日,我趕了一整天的路,坐了火車轉了兩趟巴士,最後巴士把我放在村子路口,一路拖著行李走了四公里才找到落腳的青旅。一進房門的第一個感觸就是,飢腸轆轆。隨意洗把臉和下鋪床的女孩們聊天,就見她拎著一個比臉還大的“列巴”(俄羅斯語,麵包的意思),香氣逼人,我餓得急問這哪買的啊?

“就在那前頭,順著這村裡唯一的一條馬路走,別走出村了,就在鄉公所前,小馬場旁的列巴房。”

二話不說,再披上外套錢包就趕緊出門,不遠大概就快一公里的路,找到剛出爐的小包房,和裡頭的阿姨打聲招呼,買了一個香噴大列巴。隨口問了隔壁小馬場的事情,阿姨向外頭一名年輕男子呼喊幾聲,便甩個手勢要我過去便行。

“一趟上山下山,騎馬一百,大概一個多小時。”年輕馬伕說。

這個年輕的小馬伕,皮膚深色,看上去就不是漢人,口音偏北方,個子嬌小體型瘦弱。我拎著熱乎呼的列巴,在馬伕幫忙下,蹬上我的馬,兩隻腿開心亂晃,硬是要年輕的他和我聊天。果然,馬伕是個道地蒙古人,從他認為難懂的漢語開始聊起,我們取笑彼此說的那一口不道地的北京腔,但還好都說得通,也沒什麼大礙。

然後他話匣子一開,開啟了那片他故土的草原景色。六歲就會自己上馬,十幾歲就在那達慕大賽中拿過第三名的好成績,趕牛放羊都在馬上度過。遊牧民族的食衣住行其實和草原上生物離不開關係,夏衣冬衣就那幾套,都從羊身上來,鋪毛的內襯衣物一直到鞋子都是。夏天是涼爽的織布,每一個幾何形狀都有不同意義。我們聊到這話題時,他身上穿的其實是極普通常見的格紋襯衫,我問他,你會穿蒙古傳統的衣服嗎?

他拉起自己身上那件上衣,哭笑不得的臉說,“這是別人的衣服,我有帶自己的衣服,但他們讓我穿這些,我從外蒙來內蒙時帶了自己的衣物,全都被海關扣留,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你從外蒙來的?”我問。

“是啊!我父親帶我們過來的。來了之後的生活跟以前真是差多了!我們可從來不知道,原來牛這麼值錢!?”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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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有種神奇的感覺,要一直很忍耐,忍耐著不生氣。

來反不止的人潮,擁塞密閉車廂瀰漫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是挟汗或毛孔氣悶,是油脂分泌過盛的頭皮,或特殊體味,總之就是個缺氧狀態,會直盯著跑馬燈想著到底到站沒。

 

在北京的第一天,不意外地迷路,走到哪都沒有free-wifi,我被這個世界滯留在某種邊際,明明這麼靠近,卻只差個連結鍵就差了千里遠。便宜的青年旅館都位在舊區裡,雍和宮也不例外,在舊胡同巷弄,有著破舊屋簷外觀與昏暗燈光的交誼廳,房間或浴室更是將就到簡直挑戰我的極限。

 

原是安排放下行李後,就帶著伴手禮與雀躍不已的心情,去北京西站買張到石家莊的高鐵票,一個小時車程就可以和Mia碰面吃飯,然後一起聊天睡覺。但,人生精彩與錯愕的都往往是這個但書。當我迷路一小時後找到青年旅社,準備好要出門時已經晚上七點半,櫃檯的小弟特別熱心地說要幫我在網上買張票,看他簡單咚咚的按了幾下就買好,還跟我要微信帳號傳了購買車次資訊給我,我急著說聲謝謝,頭也不回出發。轉了兩次地鐵才到北京西站,出站時,被這廣大的廣場嚇壞了。席地而坐的人們像是忘了幾點似,人滿為患真的並不為過,不知道的還以為等等要播露天電影呢!

 

我先是在南廣場大廳排隊等候,長長隊伍頻頻加溫著我的耐心,加上不斷地被賣黃牛票大哥催問,問東問西,推也推不掉,我屏著氣不再回應他,卻斷線在賣票的小姐一句“你這若要換到早一班的車,去北廣場吧!”。

 

就這樣我被丟出了南廣場,想著北廣場在哪啊!走了大遠路好不容易到了北廣場,人群卻像螞蟻一樣,沒有散只有更多的聚集。一樣冗長隊伍,還有脾氣更差的賣票小姐,加上更煩人的黃牛票大哥。終於,我對那煩死人的黃牛票大哥吼了回去,瞬間耐心燒光,也嚇到了我前方特別純樸的農村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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